合歡山地區的「吸果夜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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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緣到此山中,何不留下足跡?
時序一過中秋,合歡山地區已可感受到氣溫漸低帶來的寒意。本站在小風口採集蛾類雖自2005年11月即已開始,但採蛾並製作針插標本則是2006年10月以後的事,因此本月(2007年10月)的採集便極為重要,因為我們就可以建立一整年的合歡山小風口蛾類標本,當然一年的採集絕對不夠完整,不過至少出現頻度高及普遍的種類應該都會有了。2007年10月2日我們在會議室點燈,但當晚來的飛蛾不多,且大部分都在9月已採過,隔晚我們當然繼續點燈,這天晚上小風口地區入夜後就起霧下小雨,風也不大,正是採蛾的好天氣,我因為有事到對面的太管處合歡山管理站商談,約8點多時,我同事打電話告訴我會議室飛來一隻很漂亮的小鳥,問我怎麼辦,我請他先將這小鳥抓下,等我回去再拍照,這就是它了,一隻「白腹琉璃」雄鳥。
根據台灣大學動物博物館網站上的資料,「白腹琉璃」是屬於燕雀目(Passeriformes)、玉鶲科(Musciapidae),學名是Cyanoptila cyanomelana,在台灣它是屬於稀有的過境鳥。在鳳凰谷鳥園的網站上,記錄本種為繁殖於千島、日本北海道、本州、四國、九州,以及朝鮮,冬季時南飛至華南、菲律賓,以及馬來群島,台灣正是其遷徙時會經過的陸域,因此會發現它的蹤跡也就不足為奇了,只是長期以來,「白腹琉璃」在台灣並不常見,因此各地鳥友只要有機會看到它,總會興奮不已,到處宣揚吹噓一番,特別是在這web 2.的時代,不相信的話,你不妨在Google打入「白腹琉璃」搜尋,你就會看到有幸見過「白腹琉璃」的鳥友的貼文。
這隻「白腹琉璃」應該是北方入冬後要南飛時路過合歡山小風口時被我們誘蛾的燈光吸引過來的,但也有可能它是追逐被燈誘來的飛蛾而誤入我們的會議室,我的同事將它網獲後放在紙盒內,它看起來非常的疲憊,我決定拍照後將它放走,但當我將它放在窗台時,它卻又飛回屋內,在會議室內亂飛亂竄,不一會兒就累得停在桌上,我拿著60mm的鏡頭貼近拍它,它也只是轉頭看我並不飛走,雖然當時屋內到處都是飛蛾,但它似乎也沒力氣去抓飛蛾了,於是我用鑷子夾起一隻適合它嘴大小的飛蛾試著要餵它,沒想到它真的吃了,而且是連著翅膀整隻吞食下去,顯然它真的是餓了,於是我接連再餵它吃了3隻,這時已將近半夜12點了,今晚的蛾況比昨晚好太多了,又來了這隻稀有的驕客「白腹琉璃」,小風口這天的收獲可真豐富,我持續點燈並將所有窗戶打開,希望下半夜有其它的飛蛾進,這隻又餓又累的「白腹琉璃」也能飽吃飛蛾好好休息之後再繼續它的行程。隔天清晨5點多我照例再到會議室巡視一番,沒想到這隻「白腹琉璃」還在屋內,不曉得他是不是等著要與我說再見?我將誘蛾的燈熄去,這時天已漸白,屋內的飛蛾逐漸飛去,一沒注意,這隻「白腹琉璃」也已不見,想來它已上路南飛,祝你一路順風,「白腹琉璃」!
2007年6月22日捕獲的那隻「姬長尾水青蛾」雌虫,在6月26日前產下約60顆卵,其中約40餘顆卵寄給嘉義的一位學長,由於當時「姬長尾水青蛾」幼蟲的食草是甚麼還不清楚,他建議我們用樺木科的赤楊試試看,因為有許多鱗翅目的幼蟲都吃赤楊。
7月4日那天,我請休假到林業試驗所福山研究中心,正巧那天林試所的范義彬博士也到福山,范博士有多年的蛾類採集和研究經驗,也是我認識多年的朋友,我向他請教是否曾養過「姬長尾水青蛾」幼蟲,他告訴我他也曾養過,但並沒有成功,他曾試過將近40種的闊葉樹,全部失敗,不過他特別提到,他當時並沒用針葉樹的葉子去試養,他建議我可以試試看。當晚我立刻打電話給在小風口留守的同事,我請他們一旦幼蟲孵出,就採小風口一帶所有松科(Pinaceae)植物的葉片來試試看,那一帶的松科植物有台灣冷杉、台灣鐵杉、台灣二葉松、華山松等。
7月5日第一隻幼蟲孵出,隔天又孵出4隻,到了7月7日全部13隻幼蟲都出來了,我的同事將前述4種松科植物的葉片都放入飼養幼蟲的壓克力盒內,壓克力盒則是放在生長箱內,生長箱設定為光照(日光燈)時間自上午七點到下午七點,溫度為25℃,自下午七點到隔日七點則是無光照的黑暗環境,溫度為20℃。7月10日時有2隻幼蟲被台灣二葉松的松脂黏住而死亡,隔日又有4隻死亡,幼蟲僅剩11隻,觀察放入的松科植物葉片,發現台灣冷杉和台灣鐵杉都有被啃食的痕跡,台灣二葉松和華山松則無咬痕,由於幼蟲所剩不多,我們決定只放台灣冷杉和台灣鐵杉兩種植物,結果這兩種植物「姬長尾水青蛾」的幼蟲都吃,但幼蟲的生長似乎參差不齊,有些生長極為緩慢,到了7月30日只剩下3隻了,這3隻似乎差了一個齡期,其中2隻較大的幼蟲在8月10日陸續結繭化蛹,另外1隻到今天(2007年7月14日)還未化蛹,不過應該已經到了終齡期了。
由於卵數不多,因此我們並沒有將各齡期的幼蟲作成浸液標本,而這次能飼養到化蛹,則要感謝范義彬博士堤供的資訊,至於這2顆蛹是否能順利羽化,我們將再持續觀察,不過目前可以確定的是台灣冷杉和台灣鐵杉都是姬長尾水青蛾幼蟲的食草,至於是否還有其它的食草,我們期盼下次再採獲姬長尾水青蛾的卵時,再來試驗。
2007年5月初,我曾在合歡山小風口以燈光誘集到3隻「姬長尾水青蛾(Actias neidhoeferi」,不過都是雄蟲,之後我到日本旅行,6月初才又回到合歡山區,期間我的同事曾2次點燈誘娥,但都沒再抓到過,我以為它的發生期已經過了。
6月的每個星期我仍持續點燈誘蛾,蛾況相當不錯,「尺蛾科(Geometridae)」的種類和數量逐漸增加,「夜蛾科(Noctuidae)」也依然不少,當中還有一些較大型的夜蛾出現,不過最令我眼睛一亮的還是這隻「姬長尾水青蛾」。6月22日是我那星期第二次點燈誘蛾,6月20日那天已經抓到不少蛾類,那天的採集品我直到昨天(6月29日)才全部作成針插展翅標本,22日再度點燈就是想看看會不會有不同種類的蛾飛來,果然當晚又抓到2隻「姬長尾水青蛾」,不過都是雄蟲,而且看起來似乎羽化已久,一派久歷風塵的模樣,翅膀都有些破損了,但我還是將它們抓起,好留下記錄。23日天亮前(夏至日,小風口四點多天就亮了),也就是四點不到,我再度到會議室巡視一番,這隻「姬長尾水青蛾」就停棲在黑色的音箱側邊,非常顯眼,我當然立即趨前去看,當我發現它是隻雌蟲後,更是一陣興奮,我馬上捨棄「毒瓶」,取來一個大型的保鮮盒將它抓起放入盒中,帶到隔壁的標本處理室,緊閉門窗後才將它放在畫有方格的標本盒上拍照。雖然「姬長尾水青蛾」幼虫的食草是甚麼我並不知道,文獻上也找不到,不過既然好不容易抓到一隻雌虫,我還是試著想看看它會不會產卵,於是我再將它放回保鮮盒內,當天我就下山了。6月26日回到合歡山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這隻「姬長尾水青蛾」,果然它已經產下約50餘顆的卵了,雖然我很想養養看,但不知道它的食草,恐怕成功的機會很小,於是我決定將這些卵送給一位有多年養虫經驗的學長,27日我專程到梨山一趟,寄了約40顆卵給這位學長,留下約15顆,等它們孵化後再採些附近植物的葉片試著養養看,能不能成功,就要看它們的造化了。如果您知道「姬長尾水青蛾」幼虫的食草,請告訴我們。
每年的四、五月間,總有不少人會向我們探詢「合歡山上的杜鵑開了嗎?」。
我想這是像我這般在合歡山區工作的人義務應該提供的訊息,於是昨天(2007年5月9日)我再度走去合歡東峰頂上。約半個月前(4月26日),合歡東峰登山口附近正在盛開的「玉山杜鵑」已經開始凋謝了,倒是遠離登山步道上幾株散生的「玉山杜鵑」正在盛開當中,不過我不想遠離步道走入矮箭竹叢中去接近它們,所以也沒能留下它們的花容;接近合歡東峰頂上之前還有一座突起的山頭,只因它的標高略低於合歡東峰,所以雖然兩峰之間相距不到50公尺,但東峰三角點卻沒落在這頂上,這山頭大約也要怨歎「既生瑜,何生亮」吧?這是閒話,重點是這無名的山頭周圍聚生了許多「玉山杜鵑」,這叢杜鵑應該是合歡山地區中,山客徒步可達的最大一叢「玉山杜鵑」,我曾在4月26日來探過這叢杜鵑,當時我曾預估5月10日左右她們應該要開始綻放花顏了,但顯然我是判斷錯誤,眼前除了少數幾株杜鵑的花苞已梢微吐出粉紅花瓣外,多數的花苞依然緊緊裹住,還沒要開展的樣子,想到剛剛被我趕過、背負沉重器材的幾位攝影愛好者正氣喘如牛的走向合歡東峰,看到這叢仍未盛開的杜鵑,心中不曉得會有多麼失望?不過差堪告慰的是當天天氣極好,天空一片澄藍,站在山頂上,四圍美景一覽無遺,我想這樣的景緻依然會耗去他們許多的底片吧?(我問過他們,用的是傳統相機)。
這合歡東峰頂上的「玉山杜鵑」到底何時會盛開呢?我想如果你在5月19日那個周末假期到這頂上走一趟,百分之九十應該是不會失望的;不過我無法證實我的推測,因為下星期一(5月14日)起我將暫離合歡山區16天,遠去日本北海道和四國自助旅行,等我回來這山區,「玉山杜鵑」恐怕都已謝去,不過屆時合歡北峰坡上那大片的「台灣高山杜鵑(Rhododendron rubropilosum Hayata var. taiwanalpinum (Ohwi) S. Y. Lu, Yuen P. Yang & Y. H. Tseng」應該也要粉墨登場、綻放花顏了吧?
前年(2005年)10月剛到合歡山小風口上班的時候,我的同仁就告訴我,他們曾在小風口的辦公室捕獲過「姬長尾水青蛾」,不過當時並未刻意留下記錄,所以也不清楚它出現的時節;去年一整年雖然點燈捕蛾的頻率還蠻高的,但卻從無捕獲過「姬長尾水青蛾」。前幾天(2007年5月1日)我到落鷹山莊詢問以前在我們站裏工作過的同事,她說前兩天他們曾在落鷹山莊看到兩、三隻長得像「水青蛾」的蛾類,不過並沒有抓起來,於是這幾天我點燈時便特別注意,其實也無需特別注意,「姬長尾水青蛾」雖然是台灣產3種水青蛾屬(Actias)中體型最小的一種,也是全世界已知同屬物種中最迷你的,但其雄蛾長6.3~6.5公分,雌蛾則有6.5~7公分,這樣的體型與在小風口曾捕獲的蛾類相較,已是屬於大型的了,一旦出現,想要不注意它還真得很難。2007年5月1日點燈,不但沒有「姬長尾水青蛾」,總共也只抓到四隻,但5月2日的點燈,飛來的蛾可就多了,當天正好有中心的同仁來此進行鳥類調查,所以晚上也陪他們在客廳閒聊,偶而便走到點登誘蛾的會議室看看,突然我看到一隻明顯就是「姬長尾水青蛾」的蛾類正在地上團團亂舞,我趕緊將四扇窗戶關起,深怕它會飛走,不過當我關好窗,這隻「姬長尾水青蛾」竟然不見蹤影,因為我已將會議室的桌椅集中推到一角,所以我拿著手電筒仔細的在桌椅下翻找,但就是找不到,心中難掩失望,5月3日晚,我當然繼續點燈,但「姬長尾水青蛾」還是沒有出現。5月4日清晨5點我照例再去會議室巡找一次,因為太陽一出來,許多被燈誘來的飛蛾就會飛走,所以我必需在太陽露臉前先去看看,這時奇蹟出現了,牆壁上竟然有一隻「姬長尾水青蛾」,我趕緊關上所有窗戶,先拿起相機拍它幾張,這隻是隻雄虫,因為它的觸角是很大的羽毛狀,如果是母蛾,那麼羽毛狀的觸角就沒這麼大了。將這隻「姬長尾水青蛾」先關在養虫箱中後,我便去爬合歡北峰,回來辦辦室才8點半不到,我請辦公室的李小姐將還會議室還未飛走的飛蛾清理一下,不久她向我回報會議室裏還有一隻「姬長尾水青蛾」,這可真神奇,我猜這兩隻都是5月2日飛來的,但夜晚時不曉得躲到那個桌角,太陽出來後才又飛出來,所以這個禮拜我已抓到兩隻「姬長尾水青蛾」,可惜兩隻都是雄蟲。
根據「鞍馬山的蛾2」所載,「姬長尾水青蛾」是一種稀少的蛾類,主要分布在台灣1850~2700公尺的高山森林中,但有少數分布在台灣中部海拔800~1200公尺的山地森林中,雖然王效岳先生所著的「認識台灣昆虫6」中有「姬長尾水青蛾」的卵和一齡幼虫的照片,但其詳細生活史仍有待研究。
「姬長尾水青蛾」是屬於「天蠶蛾科(Saturniidae)」,其學名為(Actias neidhoeferi Ong et Yu, 1968),根據王效岳先生前述著作所載,本種是在1968年才發表之新種,因為最初的標本是由埔里的木生昆蟲博物館所提供,所以又稱為「木生長尾水青蛾」;雖說本種為稀有的蛾類,但「鞍馬山的蛾2」中卻也羅列出許多曾採獲本種的地點,比較這些地點的海拔高,小風口標高3000公尺,已是目前已知的最高採獲地點。
3月下旬連續兩波襲向台灣的鋒面,已經使合歡山小風口連續下了10餘天的雨,雖然雨勢不算大,但已經影響了我在此地的蛾類採集工作;昨天(2007/4/11)下午合歡山一帶的雨逐漸停歇,雲層也慢慢散去,久違的小風口雲海終於再度露臉,這讓昨天上來借宿本站的客人興奮不已得贊嘆台灣高山秀麗的風景,但這樣的景觀對久居此地的我來說,只是平常,令我高興的是,今晚點燈誘蛾總該會有點好成績吧?不巧的是,昨天清晨3點多,小風口一帶就停電了,原因是佳陽的一枝電線桿被撞斷,不過我們站裏有發電機,通常這種停電的狀況,我們都會在入夜後發電3小時,所以我還是可以點燈;停電的狀況一直到夜間9點才解除,雖然整晚點燈直到隔日清晨,但蛾況並不佳,只來了8隻,不過卻有意外的收獲,就是這隻返鄉途中造訪本站的冬候鳥—藍尾鴝。
這隻藍尾鴝大約是在夜間的10點多飛入我點燈誘蛾的會議室,同前次飛來的深山鶯一樣,兩面洞開的大窗戶,牠卻不飛出去,就在屋內團團飛,這次我沒有想去抓牠,只是拿著相機追著拍牠拍,牠大約在室內飛了5~6分鐘後才飛出窗外,但我只拍到3張,當然對於鳥類認識有限的我,在那當下並不知道牠的芳名,是到今天早上我將照片秀給我站內同事蔡銘源先生看,他也是對鳥類頗有研究的同仁,曾經長期協助本中心鳥類研究室的野外調查工作,經他仔細端詳這3張照片並比對圖鑑,判認這隻是藍尾鴝的雌鳥,判定的特徵眼睛周圍的白圈、喉白色、脇橙黃色,但可能是打閃光燈的原因,腰到尾羽灰藍色的特徵並不明顯,蔡先生也曾在1997年前的4月間在小風口附近的落鷹山莊拍到正在北返的藍尾鴝停棲在褐毛柳的畫面。
藍尾鴝是屬於鶲科、鶇亞科的鳥類,學名是Tarsiger cyanurus,主要都是在高緯度地區的森林中繁殖,每年的10月到隔年的4月會有些個體在台灣路過或渡冬,雖然不算普遍,但在台灣的平地和低、中、高海拔均曾有發現的記錄,通常都是單獨出現,這隻藍尾鴝的雌鳥不知是否在台渡冬,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牠正在北返的途中,祝福牠一路平安順利飛回繁殖地,找到伴侶產下新的一代後,能在今年的秋冬之交再度造訪合歡山區。
台灣高山鼴鼠又稱鹿野氏鼴鼠,學名Mogera kanoana。是生存於台灣的一種哺乳動物,屬於鼴鼠類,曾在新聞有報導關於台灣高山鼴鼠被發現(尚待查證),這隻台灣高山鼴鼠是在被曬光,發現後成為新物種。
最早的紀錄為鹿野忠雄在1940年發現於雪山山脈,並於論文中記載分佈高山的鼴鼠不同於平地的種類,只可惜沒有任何標本紀錄,直到2004年生物學家們證實此物種的存在,並由日本的川田伸一郎及台灣的林良恭以鹿野(Kano;拉丁化為kanoana)命名。結果發表於2007年。
比平地鼴鼠外觀黝黑的高山鼴鼠體長有12公分、重量不到40公克,平常棲息在土壤20公分深,以土壤中的蚯蚓、蠕蟲作為主食,分佈於玉山、雪山等高山,另外墾丁、花蓮平地也有發現過。
2007年1月27日合歡山區降下入冬以來最大的一場瑞雪,那天剛好是週六,我已下山去了,所以沒有遇上,等到昨天(1月31日)上山時,大部分的積雪都已溶化,而我們辦公室因為過了中午就晒不到太陽,所以屋頂和前院仍然有厚厚的積雪,從辦公室望向合歡北峰的南向坡,已幾乎看不到雪跡,不過北向坡應該還會有殘雪,而且我上次去爬合歡北峰已是40天前的事了,於是決定趁著豔陽高照氣溫較高的下午去北峰走走,也補拍一下雪景。
雖然台14甲路面的積雪多已溶化,但仍有部分沒晒到太陽的地方因為積雪被反覆碾壓後變成硬冰,就在北峰登山口前的台14甲37K處就有一段約30公尺的路面結冰,剛走到那裏就看到一部中型貨車打滑上下不得,我也小心翼翼的走過,以免像上次一樣又摔個四腳朝天。
走在北峰的登山路上,還是有不少的殘雪,為了怕滑和預期步道可能會因溶雪而泥濘,我這趟是穿雨鞋,雖然穿了兩雙襪子,寒氣還是直逼腳底。走到反射板後才能看到北向坡,果然在靠近稜線的地方還有厚厚的積雪,我用登山仗測一下積雪的厚度,竟然還有70公分。從反射板到北峰的步道上因為是無植被覆蓋的裸露地,雪比較不容易溶化,也還有很厚的積雪,一步一腳印的踩在上面,也讓我回起起兩年前在日本北海道旅行時,清晨獨自一人走在札幌積雪的街道上的情形,不過這趟我可不是單獨上山,我們站裏的黑妞和對面的獨眼龍也陪我一起上來,只見這一黑一黃兩隻小狗在雪地裡追逐奔跑,四蹄揚起雪花片片,頗有北國寒冬的味道。合歡北峰上的積雪也大多都已溶化,就剩下一些殘雪,找個角度避開沒雪的地方,以藍藍的天空為背景,就拍下第二排最右邊那張照片,營造一下白雪覆山頭的景象。因為貪看美景,在峰頂上停留較久,所以下山時走得飛快,竟然40分不到就回到登山口,創下最快的下山記錄,不過比起那位上山只花43分鐘的合歡山寒訓基地指揮官邱中校,我只能算魯肉腳了。37K處正有太管處合歡山管理站的推雪車在鏟除路面的結冰,下雪後的這幾天,我們這好鄰居可是忙壞了,大批遊客上山也留下大量的垃圾,只見連鏟雪車上也裝滿好幾袋的垃圾,看來台灣的遊客還是不習慣「除了足跡甚麼都不留」的登山倫理。